莽撞是不是一种性格
文/谈 歌

在这个世界上,做任何事情都是要靠脑子的。盲目的自信就是莽撞。所谓莽撞:即指言语、行动粗率而不审慎。

莽撞是不是一种性格?书上说是,谈歌却不大相信。谈歌以为,莽撞多是性情所致。

我们多见的莽撞者,即情感热烈无度,信念坚定不移,经验素养一般,直觉能力太差。一旦莽撞起来,便是华山一条路了。即是我们常常评判某个人:“这人一根筋”。莽撞者的身体状况大多都在良好以上——如偏瘫者,如帕金森综合征者肯定不在莽撞之列;心智结构在健全水平以上——缺心眼儿的不行。一块钱一斤白菜,买二斤半就算不过账来的也不在莽撞之列。莽撞的“事主儿”常常在生活的道路上撞得头破血流,他也多多品尝教训,也多多总结教训,从日常工作与生活中也能升华出多多的理论。但是,事儿来了,他仍然是无怨无悔地莽撞,且一往无前,绝无退缩之态。试举文学形象,如喝酒误事的张翼德,如任性乱来的“黑旋风”,如西天取经的猪八戒,都是莽撞队伍中的精品人物。

把“莽撞”二字在我们的头脑中转换成图像,我们或是可以看到一个笨拙的服务生上菜时,或是把汤弄到了客人的礼服上,或是再一个转身,撞翻了整个餐桌。即使我们愤怒,我们也不会怀疑这个家伙存心不良。或如一个不谙人事的孩子闯进来,领着一只狗搅乱了我们的生日宴会,种种。尽管事后主人会痛斥他,但是,下一次,他可能还会如此。

从这个意义上讲,莽撞者可被认定成一种没有约束力,拒绝成熟期的亚性格。

话题接着上边,莽撞者多是热血沸腾的角色。他从不在乎经验——尽管他也总结经验;他从不在乎理论——尽管他熟读百科全书。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三回五回乃至八回,他仍然认为这也是偶然的一回。他的人生时间表上,只有“此时”;他的人生的三维空间里,只有“此地”。别跟他讲什么前车之覆后车之鉴,也别说什么“历史的经验值得注意”,他永远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脾气,永远是记吃不记打的品质。昨天在马路上逆行,被罚款,今天他照样敢在情急下违章。他永远也是“见好不收”、“得理不饶人”。您可别恨他,他永远不会跟谁故意过不去,他只是忽略他人的感受。您绝对虚让不起这种性格的家伙,他们绝对是虚让一下就脱鞋上炕的直脾气。酒席上,你只要劝,他就喝,喝倒方才罢休。从喝一杯正好,到喝一瓶放倒,这中间,他绝对没有摸着石头过河的小心翼翼;会议上,你只要让他提意见,他就提,只把当事者提得下不来台为止。从点到为止,到批得对方体无完肤,这中间,绝对没有循序渐进的优雅。他绝对不会在乎周围众人的反应如何。

以谈歌的经验,这类人物角色,打架不记仇,动情不伤感。在感情的区域里,你永远不要相信他。你们可以成为朋友,但是你小心别把命搭上。

谈歌当年有一个工友,长得相貌堂堂,一米八几,那年月绝对没有什么增高器械。那身材绝对是绿色的,是天然的。张嘴一笑,可爱动人。可是这位,就是莽撞。连连“追”过几个对象,全部吹灯拔蜡。为什么?有人说,此人与人交往,热得快,冷得也快。马路上他看中了,就上去追,第一句话:“你长得很看好,咱们交个朋友吧。”这种事情很多,曾经被当调戏妇女的嫌疑被革命群众扭送到过派出所。可是呢,下回,他还这么胡来。啧啧!有人出主意,让他给看中的女人写封信,他脑袋一昂嘴一撇:嘁!那多费事呢。

由此说,莽撞者应该是我们生活中的作料。

如今呢,这种“作料”式的人物少见了。跟商品一样,伪劣假冒者多多。所谓的莽撞,多是成了一种外在包装。如果说莽撞是一种天性,与之皮相相差无几的“粗犷”倒是越来越多了。您别听他们胡说八道如何“挥金如土”,他们一分钱也计算得到家呢。他们多是大碗喝别人的酒,浇他自己的块垒。他们永远把别人的钱财视为身外之物。这种人一旦以莽撞的身份出现,您可就得小心喽!他们永远是“见好不收”呢!

责任编辑/张小红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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