豪爽者的是非
文/谈 歌

豪爽者似乎大家都喜欢,谈歌认为豪爽者也是有是非的。

关键在于,豪爽者从来都不是傻瓜。一般来说,如果某一个人在某一件事情上,表现得豪爽,也并不意味着他在其他的事情上也毫不在意。可以注意观察一下我们自己的行为,对我们自己不大关心的事情,或者不是很重要的东西,我们大都能够乐得做顺水人情。可是如果我们很在意一样东西,或者一件事情,我们是不大可能表现出什么豪爽的。而这个时候的豪爽“开关”,的确是需要一种力量来启动的。

经验之谈是,很多人常常做出表面上豪爽,是因为他为了博得好感,以期获得如潮的好评,进而得到些更大的好处。是吗?

我们也不能否认,有些人是性格使然。但即使性格如此,他也会考虑代价。这也算是个经济规律吧。有付出就需要有回报,不然谁愿意豪爽无度呢?昔日的名伶金少山先生,拿着大把的钱,随便招来一帮流莺飞燕,叫一声“爸爸”,就给一百块。这种挥金如土的豪爽,也算得上惊天动地了。今日不多见了吧?写到这里,谈歌感慨一句,当代的人,精啊!

所以,不要以豪爽与否来判断一个人,那只是每个人采取的方式不同,看事情的角度不同,获得利益的手段不同。没什么值得鄙视的。人嘛,就是利益动物,我们大家都一样,只要公正权衡,不伤害他人,而又能获得更大利益,豪爽一下也无妨。

豪爽是要打破常规的。前些日子从书上看到过一个观点:如果某个人很豪爽,那么,相对于细心的人来讲,就会批评他不能严格遵守规则。或者说,举凡豪爽者,大都不喜欢规则定得很细很具体。是不是这样?这个观点需要商量。社会要健康发展,就必须把社会的规则(也就是法律)定得很细,要求所有的人都能严格遵守才行。如果依照这个观点去考察豪爽者,那么结论只能是:豪爽者从生活底层,利用体力劳动推动社会进步,而真正带动社会进步的应该是细心的人。对吗?

这里要说明的一点是,按照上边这个观点讨论的豪爽,豪爽不是指果断有魄力。同样,我们这里讨论的细心,也不是优柔寡断。这里说的豪爽,大意是批评考虑问题不全面,不周密,莽撞地决定。而细心,则是指把所有重要的能考虑的问题都考虑完全了再行动——这话有点绕口了。说白了即是:慎重与豪爽往往作对。

上边这个观点,谈歌是在和别人的讨论中,才逐渐加深认识的。人们从生活经验中,似乎都比较喜欢豪爽的北方人,而很少有人喜欢细心的南方人。他们觉得南方人太会算计。这里边就有了一个问题,或许,生活正是因为算计,才能把社会的规则制定得很细很全面。对了,这个词儿得改正一下,是“计算”,而不是“算计”。我们所赞成的“计算”是合法的“计算”,并且这个“计算”,除了真实意图以外,没有任何的隐瞒。“计算”只要违反一点点法律我们就应该坚决反对,就成了“算计”。打个比方,我们讨论到如何开店的问题时,细心者的态度是,希望把重要的问题先考虑好,定下解决问题的方案再开始开店。而豪爽者觉得先开起来,出现问题再想办法解决更好。

谁都喜欢豪爽的朋友。可是,谁心里真的对“豪爽”看得重要呢?首先,可以认定豪爽是一种男性品质,女人要豪爽,人家会说,像个男人!总是脱不开男人的范畴。但是,一个男人总豪爽,会使自己的口袋空下去,老婆会给脸子看。由此说,没有钱,豪爽不起来。钱是英雄虎胆。如此而来。与朋友喝酒,抢着付账的总是豪爽者。可惜,我们看到,古今中外,成大事者,几乎没有一个豪爽的家伙。真正目光远大、习惯以雄鹰的气概俯瞰众生者,哪一个豪爽呢?如果他们真的豪爽了,可能是一张牌,一种拖刀计,是伪豪爽。

有两种人,你要防范。一是奸诈之徒。他能存心使坏。另一种就是豪爽之士。他会无意添乱。不管是存心还是无意,论其结果,都不会让你愉快。区别在于,你被小人算计了,你还可以报复。你被豪爽之士搅了局,你只能自认倒霉。我们还可以理解,奸诈之徒不可能天天坏你,天天坏你事儿的,就不叫奸诈之徒了,那叫泼皮无赖。但是,我们的酒桌上呢,常常被豪爽的朋友弄得难堪。

豪爽是平面展开的性格。你可以感受一场大酒喝过之后的呕吐与头疼。但是,你总见不到拿着手术刀风风火火上手术台的豪爽之士。从事教育的老师们,也少些这样的豪爽为好。还有专门制造豪爽的,嘴里脏话不断,笑得旁若无人。天下这种豪爽太廉价了。

豪爽者常常把他的弱点一同暴露无遗,时间观念太差,卫生意识不强,借钱常常忘记还你。人们喜欢跟他喝酒聊天,但不能同他喝咖啡。你请他帮忙装修可以,他会出力气,装修完毕,人们往往不好请他来做客。当他酩酊大醉而来,你家的地板大多是一塌糊涂,你大多也是皱眉沮丧。

如果表示出不满与沮丧,人家就会说你,你有点忘恩负义了哟!

责任编辑/张小红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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